﹝六道輪迴﹞◎七十三年三月十五日〈南海古佛‧聖訓‧注〉 

……一切尚未證得解脫的眾生,由於業力的關係,永遠在天道、人道、阿修羅道、餓鬼道、畜生道、地獄道六種範圍內轉化不休。《元‧無名氏‧點絳脣‧道妙玄微套‧混江龍曲》:「全不怕上天照察,也不怕六道輪迴。」六道,即地獄、畜生、餓鬼、人、天、阿修羅等,有善惡等級之別。眾生由其未盡之業,故於六道中受無窮流轉生死輪迴之苦,稱為六道輪迴。

﹝六義﹞◎六十三年一月十九日〈三天主考‧聖訓‧注〉

……詩經中的風、雅、頌、賦、比、興。見《毛詩‧大序》。大抵說來,風為各國的歌謠、雅是周王畿的歌曲、頌是廟堂祭祀的樂歌,此三種是詩經的三種體制;賦是敷陳其事、比是指物譬喻、興是借物起興,是詩經的三種表現內容的方法。《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明詩》:「自商暨周,雅頌圓備,四始彪炳,六義環深。」

﹝六經﹞◎七十一年一月二十八日〈亡靈結緣‧靜修院‧安如童‧黎盈君〉

……詩、書、禮、樂、易、春秋。《莊子‧天運》:「孔子謂老聃曰:『丘治詩、書、禮、樂、易、春秋六經。』」

﹝六經綜論﹞◎六十八年九月二十九日〈活佛師尊‧聖訓‧注〉

……見『禮以節文  樂以發和  詩以達意  書以道事  易以道化  春秋道義』條目。

﹝六經論﹞◎七十一年三月十五日〈明明上帝‧聖訓‧注〉 

……見『聖人之道  得禮而信  得易而尊  禮為之明  易為之幽』條目。

﹝六境﹞◎七十三年六月十五日〈雲寶二童‧聖訓‧注〉

……見『十二處』條目。

﹝六塵﹞◎七十三年六月十五日〈雲寶二童‧聖訓‧注〉

……見『六根』條目。

﹝六趣﹞◎七十八年七月十九日〈南海古佛‧聖訓‧注〉

……見『六道』條目。

﹝六慾﹞◎六十六年三月十五日〈明明上帝〉

……《大正新脩大藏經‧弘明集‧郗嘉賓奉法要》:「六情,一名六衰,亦曰六欲,謂目受色,耳受聲,鼻受香,舌受味,身受細滑,心受識。識者即上所謂識陰者也﹔五陰六欲,蓋生死之原本,罪苦之所由。」

﹝六龍﹞◎六十六年六月十五日〈諸天神聖‧聖訓‧注〉

……太陽。神話傳說日神乘車,駕以六龍。《楚辭‧劉向‧九歎‧遠遊》:「馳六龍於三危兮,朝西靈於九濱。」《唐‧李白‧短歌行》:「吾欲攬六龍,迴車挂扶桑。」

﹝六龍﹞◎七十一年六月十五日〈明明上帝‧聖訓‧注〉

……馬八尺稱為「龍」。古代天子的車駕為六匹馬,故天子的車駕稱為「六龍」。《文選•曹植•洛神賦》:「六龍儼其齊者,載雲車之容裔。」

﹝六龍並騰驤﹞◎八十二年六月十五日〈十八羅漢  率四大天王〉

……喻六條龍同時奔騰奮起。《周易》乾卦的七條爻辭中,有五條直接描述了龍的狀態,另二條雖未出現龍字,但根據其所在爻位,可知它們也間接地描述了龍的狀態。古人多認為這些運動的龍態反映了天之『陽氣』運動在一年中所導致的寒暑、氣候、節氣、時令的變化。漢、唐大儒們又把六種龍態(用九爻除外)各配上月建,形成了一種六季十二個月的「卦氣曆」。如下:

初九:潛龍勿用。

初九,建子之月,陽氣動於黃泉,既未萌芽,猶是潛伏,故曰潛龍。唐李鼎祚《周易集解》得知,如果把『龍』理解為天上的龍星,則在十一月冬至時,其尚潛藏于地下。

九二:見龍在田,利見大人。

《文言傳》:「見龍在田,時舍也。」時,當指四時或年。舍,止也,指「見龍在田」在一年中所占的一個時間段。《周易集解》據此,見龍在田反映的天象是,當夏曆正月時,東方龍星的角宿在初昏時會出現在東方地平線以上。

九三: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文言傳》曰:「終日乾乾,與時偕行。」何妥曰:「此當三月,陽氣浸長,萬物將盛,與天之運俱行不息也。」《周易集解》此爻未出現龍字,但以君子比龍。君子在此時正處因時而惕、自強兢業的階段,與處在見龍、躍龍之間,又「與時偕行」的龍星階段一致,故這種卦氣所代表的天象相當于夏曆三月。

九四:或躍在淵,無咎。唐李鼎祚《周易集解》引隋何妥曰:「此當五月,微陰初起,陽將改變,故云乃革也。」或躍在淵的龍象當夏曆五月。照古人的解釋,經過九二、九三已逐步升出東方的蒼龍一下子又恢復到初九的地下之淵,準備再躍出來。

九五:飛龍在天,利見大人。《文言傳》:「飛龍在天,乃位乎天德。」唐李鼎祚《周易集解》引何妥曰:「此當七月,萬物盛長,天功大成,故云天德也。」引東漢苟爽曰:「飛者,喻無所拘。天者,首事造制,大人造法,見居天位,聖人作而萬物睹,此其義也。」按古人的看法,『飛龍在天』當指蒼龍在天空無拘無束的飛翔。

上九:亢龍有悔。《周易集解》引王肅曰:「窮高曰亢。知進忘退,故悔也。」亢龍,即飛的極高已看不到的蒼龍,悔字通晦,義為盡。月盡為晦,龍極高必盡晦。隋何妥解釋《文言傳》:「亢龍有悔,與時偕極」時說:「此當九月,陽氣大衰,向將極盡,故云偕極也。」唐李鼎祚《周易集解》:陽氣在這裡比擬蒼龍,蒼龍向將極盡,也是指龍體已盡晦于西方地平線以下,故曰『亢龍有悔』。說九月群陰盛時,上九亢龍陽氣盡衰而與節氣偕同至極。

用九:見群龍,無首吉。從潛淵龍、見田龍、惕厲龍、躍淵龍、飛天龍至亢晦龍,古人初昏所見者都為一條龍。按理說這條龍亢高盡晦後,在來年之前不應再見。但實際上,它僅在「日在尾、箕」的一個多月內不見(相當今夏曆十一月、戰國時十月、虞夏時九月),而在以後的早上均可看到。如《禮記‧月令》季冬之月(戰國時十二月)。由于蒼龍星全長75度,所以,在春秋戰國時的十一月早上(日出前三刻),可在東南方地平線上看到蒼龍;十二月早上,蒼龍的脖子、胸部中天,龍體在正南。虞夏時,約西元前二千四百年至二千年,這種天象由于歲差等因素會分別提前一個月出現(即十月、十一月)。這二個多月只有在早上看到的龍態與全年六、七個月初昏時都能見到的龍態在古人看來顯然不是一條龍。昏見的龍是一條常常見到的正常的龍,古人以它定節氣、授農時。旦見的龍則是從屬于昏見龍。「群龍」表示的是陽消階段的群龍,故「見群龍」階段,當指昏見龍看不到陽氣消沒的冬季月份。

如果把乾卦的六龍態作為一種天象,必然要正確地解決其觀測年代問題。

《一》引《說文》:「春分(漢時夏歷二月)而登天」和歷代農諺:「二月二,龍抬頭」証明九二「見龍在田」是現代三月、漢代二月份的天象;九五「飛龍在天」為「夏天之象」,當形容六月(今六月,漢五月)的天象;上九「亢龍有悔」指秋天之象(漢立秋或秋分,約現在八月)。並說:到了季秋,孟冬之時(今九月、十月),龍體全部位于地平線以下。所據皆秦漢時的文獻或天象,故其認為乾卦六龍天象為秦漢時的天象。

《二》引《月令》:「仲春之月,是証明在周朝(實為東周,不為西周)和秦漢之際,確實在二月出現龍抬頭」,即九二「見龍在田」,這東周秦漢時二月春分的天象;以「春分見龍在田」和「飛龍在天是黃昏時蒼龍位于正南方」為前提,証明九二至九五的時間距離與春分至夏至的時間距離相等,得出飛龍在天是五月夏至的天象。

《三》引《月令》:「仲秋之月,日在角」証明「用九群龍無首」為東周秦漢八月秋分時的天象。故其觀點為乾卦六龍天象觀測年代是東周秦漢時。

上述觀點,從天文角度而言,說春秋秦漢時二月春分「見龍在田」、五月夏至為「飛龍在天」、八月秋分為「龍無首」都是非常正確的。由西漢京房和《易緯‧乾鑿度》據先秦《彖傳》、《文言傳》的有關記載首先提出,東漢鄭玄加以充實而形成的。六爻配月是在《周易》筮占系統中流傳很古的一種說法。請看下列文獻:

成于戰國中期以前的《彖傳》對乾卦六龍的解釋是:

「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大明終始,六位時成,時乘六龍以御天。」乾元即蒼龍,蒼龍星的出現,標誌著「萬物資始」的春天到來。大明,指太陽。《詩‧大雅‧大明》毛傳:「日以廣大,故曰大明」。終始,指四時,即一年長度。《禮記‧樂記》:「終始象四時」即此義。大明終始,即地球繞日運動的一個回歸年周期。「六位時成」,指六爻爻位效天地四時變化而成就「易氣曆」│長度為三百六十天的曆法。「時乘六龍以御天」,即掌管曆法的羲和駕著天上的蒼龍星,走了六個階段,完成了一年的周期,使天道得行。《離騷》:「吾令羲和弭節兮,望崦嵫而勿追。」王逸注:「羲和,日御也。」又有補注謂:「日乘車,駕以六龍,羲和御之。」故漢苟爽注《文言傳》:「時乘六龍以御天也。」御者,行也,陽升陽降,天道行也。顯然,《彖傳》的意思是說:乾龍出現,春天到來,羲和觀察掌握了一年中的六種龍態,據以制定了反映「天道運行」的太陽曆法。《易》、《老》者皆宗而用之。

﹝六翮﹞◎六十九年三月十五日〈南極仙翁‧聖訓‧注〉

……鳥的兩翼。《戰國策‧楚策四》:「奮其六翮而凌清風,搖乎高翔。」《宋‧蘇軾‧與胡祠部游法華山詩》:「君猶鸞鶴偶飄墮,六翮如雲豈長鎩。」

﹝六翮﹞◎七十一年六月十五日〈明明上帝‧聖訓‧注〉

……鳥的代稱。《唐‧高適‧別董大詩二首之二》:「六翮飄颻私自憐,一離京洛十餘年。」翮,音 ㄏㄜˊ

﹝六螭﹞◎八十二年六月十五日〈十八羅漢  率四大天王‧聖訓‧注〉  

……同六龍。見『六龍』條目。

﹝六識﹞◎七十三年六月十五日〈雲寶二童‧聖訓‧注〉

……見『十二處』條目。

﹝六藝﹞◎六十八年九月二十九日〈活佛師尊‧聖訓‧注〉

……儒家的「六經」。指詩、書、易、禮、樂、春秋。《唐‧韓愈‧師說》:「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藝經傳,皆通習之。」

﹝六驥﹞◎六十二年三月十五日〈八仙‧聖訓‧注〉

……駕車的六匹駿馬。《荀子‧修身》:「一進一退,一左一右,六驥不致。」《晉書‧卷三十一‧后妃傳上‧武元楊皇后傳》:「千乘動軫,六驥躊躇。」亦可指六龍。相傳羲和為日神駕六龍,故比喻日光。《史記‧卷八十七‧李斯傳》:「夫人生居世閒也,譬猶馳六驥過決隙也。」

【心】

﹝心之所生  必有緣兮  必有所緣  緣與所緣  相續不斷  強不令緣  亦必緣空﹞◎七十一年六月十五日〈明明上帝〉

……譚嗣同,(一八六五年至一八九八年)字復生,號壯飛,清湖南瀏陽人。精通群籍,為人任俠,富改革思想;光緒變法時,用為軍機章京,參與新政。變法失敗後,為慈禧太后所殺,享年三十四歲,為戊戌六君子之一,其思想集中體現於著作《仁學》中,要求衝破束縛,實行變革,並體現於文學創作中,現存詩兩百餘首。

語出《清‧譚嗣同‧仁學一‧第二十五》:微生滅烏乎始?曰:是雖言也!無明起處,惟佛能知。毛道不定,曷克語此?雖然,吾試言天地萬物之始,洞然窅然,恍兮忽兮,其內無物,亦無內外。知其為無,即有無矣;知其有無,是亦有矣。俄而有動機焉,譬之於雲,兩兩相遇,陰極陽極,是生兩電,兩有異同,異同攻取,有聲有光,厥名曰「雷」。振微明玄,參伍錯綜,而有有矣。有有之生也,其惟異同攻取乎?其成也,其惟參伍錯綜乎?天地萬物之始,一泡焉耳。泡分萬泡,如鎔金汁,因風旋轉,卒成圓體。日又再分,遂得此土。遇冷而縮,由縮而乾;縮不齊度,凸凹其狀,棗暴果嘆,或乃有紋,紋亦有理,如山如河。縮疾乾遲,溢為洚水;乾更加縮,水始歸墟。沮洳鬱蒸,草蕃蟲蜎,璧他利亞,傲植傲生,螺蛤蛇龜,漸具禽形。禽至猩猿,得人七八。人之聰秀,後亦勝前。恩怨紛結,方生方滅,息息生滅,穴未嘗生滅,見生滅者,適成唯識。即彼舐識,亦無生滅,佛與眾生,同其不斷。忽被七識所執,轉為我相。執生意識,所見成相。眼耳鼻舌身,又各有見,一一成相。相宜無枉受薰習,此生所造,還人藏識,為來生因。因又成果,顛倒循環,無始淪滔。淪滔不已,乃灼然謂天地萬物矣。天地乎,萬物乎,夫孰知其在內而不在外乎?雖然,亦可反言之曰:心在外而不在內。是何故乎?曰:心之生也,必有緣,必有所緣。緣與所緣,相續不斷。強不令緣,亦必緣空。但有彼此迭代,竟無脫然兩釋。或緣真,或緣妄,或緣過去,或緣未來;非皆依於真天地萬物乎,妄天地萬物乎,過去之天地萬物乎,未來之天地萬物乎?世則既名為外矣,故心亦在外,非在內也。將以眼識為在內乎?眼識幻而色,故好色之心,非在內也。心棲泊於外,流轉不停,寖至無所棲泊,執為大苦。偶於色而一駐焉,方以得所棲泊為樂。其令棲泊偶久者,詫以為美,亦愈以為樂。然而既名之棲泊矣,無能終久也。棲泊既厭,又轉而之他。凡好色若子女玉帛,若書畫,若山水,及一切有形,皆未有好其一而念念不息者,以皆非本心也,代之心也。何以知為代?以心所本無也。推之耳鼻舌身,亦復如是。吾大腦之所在,藏識之所在也。其前有圓窪焉,吾意以為境,天地萬物畢現影於中焉。繼又以天地萬物為鏡,吾現影於中焉。兩鏡相涵,互為容納,光影重重,非內非外。

※筆者按:譚嗣同雜糅儒、釋、道、墨各家和西方資產階級自然科學、社會政治經濟學說,形成了獨特的哲學體系。他認為世界是由物質的原質所構成,其本體是「仁」,世界的存在和發展都是由於「仁」的作用,故稱他的哲學為「仁學」。「仁」是萬物之源,它「以通為第一義」。而「以太」則是溝通世界成為一個整體的橋樑。「以太」構成萬物的本質,充滿宇宙之間,自然界和人類社會的—切現象,都是從「以太」派生出來,並成為「以太」的一部分。認為「以太」本身是「不生不滅」的,宇宙間各種事物,只有「變易」,沒有「存亡」;只有「聚散」,沒有「生滅」。肯定了自然界和人類社會不是靜止的、停頓的,而是不斷運動、變化和發展的,批判了「天不變,道亦不變」的封建頑固思想。從變易中論證其改革社會制度的政治理想。他認為封建「名教」是維護專制主義的精神支柱,從而猛烈抨擊三綱五常「鉗制天下」,殺人「靈魂」,慘禍烈毒達於極點,號召人們衝決君主、倫常、利祿、俗學、天命、佛法等封建網羅。指斥二千年來封建專制制度為「大盜「之政,專制君主是「獨夫民賊」,一切罪惡的淵藪。宣傳「君末民本」的民權說,認為「君」不過是「民」根據需要所共舉,「君」如不能為「民」辦事,亦可共廢,否定了「君權神授」。書中表同情於太平天國農民革命運動,痛恨曾國藩及湘軍的暴行。但《仁學》雜糅科學與宗教、唯物與唯心,因而在理論上和實踐上都表現出自相矛盾的情況。以上引述自《維基百科》。本段上帝引述譚嗣同所著《仁學》系列論述,共五十篇,篇幅非常龐大;正如上述所言,譚嗣同《仁學》論述有其自相矛盾的情況,筆者並未將之翻譯成白話文,有興趣者請自行試譯其義。

﹝心不在焉﹞◎六十三年一月十九日〈三天主考‧聖訓‧注〉

……謂心思、心神不集中。《二刻拍案驚奇‧卷三十八》:「徐德歸來幾日,看見莫大姐神思撩亂,心不在焉的光景。」

﹝心不苟慮  必依其道﹞◎六十九年三月十五日〈關聖帝君〉

……語出《禮記‧祭統》:「心不苟慮,必依於道。手足不苟動,必依於禮。是故君子之齊也,專致其精明之德也。」《禮記》中本句重點在於「不苟慮,不苟動」兩件事情上面,關帝只提示其一,以此為引,以茲導引並藉機讓吾輩來學習《祭統》方面之諦義,其實天道大典的舉行也是具有廣義《祭統》之義;我們從整章《祭統》內容來看,無非是在闡示著「聖人作則,必以天地為之本」作為規範,這與天道大典的舉辦之緣由不謀而合。

《禮記‧禮運》中就曾引申孔子對於禮之定義:「夫禮,先王以承天之道,以治人之情。」簡單而明朗,一語中的;承天之道者,法天也;治人之情者,畜仁也。法天即是模仿天,效法天;從《禮記‧月令》中我們可以知道,在節氣來臨之前要齋戒,以表畏天敬天之意,即是要求人們對於天地運行與大自然規律的認同與配合。「不苟」就是不草率,不隨便;人們既然都知道要畏天敬天而法天,就要遵行一切禮制而行,方不致失之於禮與節度,所以齋戒就成為畏天敬天之表徵。表之於外者,取之敬畏心也;隱之於內者,取之於養仁心也。如《孟子•盡心上》所言:「君子所性,仁義禮智根於心。其生色也,睟然見於面、盎於背。施於四體,四體不言而喻。」其實就是在養其內聖外王之道。因此「心不苟慮,手足不苟動,專致其精明之德也。」之義,即是將德性的培養,建立在依道依禮之規範上。

《祭統》又云:「齋之為言齊也,齊不齊以致齊者也。」齋戒會約束了人們生活上的某些規範,如「防其邪物,訖其嗜欲,耳不聽樂,心不茍慮,手足不茍動」;然而若不齋,則「於物無防也,嗜欲無止也」;《韓詩外傳》中亦將齋戒從外到內分為五個方面:「居處齋則色姝,食飲齋則氣珍,言語齋則信聽,思齋則成,志齋則盈。五者齋,斯神居之。」《禮記•曲禮上》稱:「齋者不樂不吊。」《禮記•月令》規定:「君子齋戒,處必掩身,毋躁。止聲色,毋或進。薄滋味,毋致和。節嗜欲,定心氣,百官靜,事毋刑」、「君子齋戒,處必掩身。身欲寧,去聲色,禁耆欲。安形性,事欲靜」。就是要居於室內,靜坐不動,平心靜氣,粗茶淡飯,摒絕女色,撤除聲樂,不動刀兵,不興土工。言語齋包括不言之齋和言必齋色兩種情況。《莊子•寓言》:「不言則齋,齋與言不齋,言與齋不齋也,故曰無言。」說的就是不言之齋。

通過齋戒,可以達到兩種效果:一是道德效果,一是美學效果。齋戒可以提升人的道德境界,改造人的品性氣質。對普通人而言,齋戒有教敬之用。《禮記•坊記》云:「七日戒,三日齋,承一人焉以為屍,過之者趨走,以教敬也。」對罪人而言,齋戒有洗刷罪過的作用。《孟子•離婁下》云:「雖有惡人,齋戒沐浴則可以祀上帝。」更值得注意的是齋戒對人的感覺進行了升級更新,從前模糊的可以看得清晰了,從前隱約的可以聽得清楚了,從前習以為常的可以感到富有新意了。散齋時心死形廢,致齋時死而復生,不僅心思活了,而且視力、聽力都得到提升,拳石而有丘山之巨,輕叩即同雷霆之聲,齋戒後見到的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不僅耳聞目睹的是全新的景象,心靈中產生的也是全新的意念。這也是前段關帝所言冠詩之「齋戒脩涂」之第一諦解。

其次《禮記‧祭統》亦談及:「為先祖者,莫不有美焉,莫不有惡焉。銘之義,稱美而不稱惡,此孝子孝孫之心也,唯賢者能之。」又云:「其先祖無美而稱之,是誣也;有善而弗知,不明也;知而弗傳,不仁也。此三者,君子之所恥也。」既知畏天敬天而法天,豈能不知畏祖敬祖而法祖焉?

﹝心中不長無明草﹞◎七十年八月十五日〈天然古佛〉

……見『黃昏戌  眠雲倦鳥驚回路  心中不長無明草  朝暮雲霞任卷舒  塵淨境自如』條目。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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