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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公﹞

即「姜子牙」,又名「呂尚」;字子牙,東海人。本姓姜,其先封於呂,從其封姓,故稱為「呂尚」。周初賢臣,年老隱於釣,周文王出獵,遇於渭水之陽,相

談甚歡,曰:「吾太公望子久矣。」因號「太公望」。載與俱歸,立為師。後佐武王克殷,封於齊,後世稱為「姜太公」。亦稱為「呂望」、「姜尚」。

﹝昏庸﹞

昏昧平庸。《宋‧蘇軾‧思子臺賦》:「彼昏庸者固不足告也,吾將以為明王之龜策〈注一〉。」《儒林外史‧第二十四回》:「這日叫幕客〈注二〉敘了揭帖〈注三〉稿,取來燈下自己細看:『為特參昏庸不職〈注四〉之縣令以肅官方事』。」

◎〈注一〉龜策:龜甲和蓍草,為古時占卜吉凶的用具。指占卜。《楚辭‧王逸‧卜居》:「用君之心,行君之意,龜策誠不能知事。」《史記‧卷一二八‧褚少孫補龜策傳》:「百僚蕩恐,皆曰龜策能言。」亦作「龜筴」。

◎〈注二〉幕客:幕府的僚屬。《宋史‧卷三六六‧吳璘傳》:「初,璘病篤,呼幕客草遺表。」《儒林外史‧第三回》:「我在這裡面吃苦久了,如今自己當權,須要把卷子都要細細看過,不可聽著幕客,屈了真才。」

◎〈注三〉揭帖:舊時張貼的通告。《清‧孔尚任‧桃花扇‧第一齣》:「小弟做了一篇留都防亂的揭帖,公討其罪。」

◎〈注四〉不職:才能淺短,無法勝任職責。《漢書‧卷四十八‧賈誼傳》:「坐罷軟不勝任者,不謂罷軟,曰:『下官不職』。」《儒林外史‧第二十四回》:「這日叫幕客敘了揭帖稿,取來燈下自己細看:『為特參昏庸不職之縣令以肅官方事。』」

﹝日中必熭乘機變  宗廟粢盛享萬世﹞

本段承前三段「扶老拂塵白鶴蒞,晤言一室暗欣喜,春秋鼎盛凌雲志,行義未愆貫日譽,扁鵲難醫無命恙,姜公不輔昏庸帝」之續義;手拿著拐杖,騎著白鶴來到了人間參加祝賀上帝的大典;在這與天同慶,如此神人共歡而吉祥的日子裡,能與諸君在此相見並對談於一室之內,讓我〈南極仙翁〉感到無比的欣慰與高興。所以在年輕力壯的時候,要有超越天際的雄烈氣勢,更要有偉大的志向;在做人處世乃至修行方面,不要偏離了正向的途徑,要在仁義之道上有所建樹,不要有所過失〈或錯失了這麼難得的機會〉,能如此處世或修行,才堪稱俱有氣魄浩瀚之美名。看看歷史記載,神醫扁鵲醫術再厲害,也救不了無常來催命的殘酷事實;同樣道理,姜太公再怎麼賢能,也輔佐不了昏庸皇帝無能治理的國綱朝政。再試著想想,站在太陽底下,有無可能不被太陽照到或曬傷的可能?所以說,要知所進退與權衡得失,明白輕重緩急的道理,要乘著時機有所作為,能明白這個道理,繼而付之於實踐的人,那麼千秋萬世,懿德馨香,永載青史。

「日中必熭」喻指:在太陽底下一定會被陽光所照射;在什麼樣的環境下生存與生活,就必然會受這個環境所影響,這就是我們常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佛家也常以「薰修」、「薰染」或「薰習」來表示這個意思;以德修身,如以香薰衣;長期專注地做一件事,十年成達人;二十年成專業;三十年稱精通;四十年變大師級人物;五十年或六十年,那層次與境界更難以想像了,這才是仙佛說「日中必熭」所要表達的真正義涵。知識的廣博與否,學問的精通與否,心性德能的是否養成,韜光養晦的高深境界,無一不是這個道理的延伸;滴水可以穿石,涓滴可以成海,書讀百遍,其義自通;所以說,「專」與「誠」的境界是高深莫測的,「不專」與「不誠」,或自以為專,或自以為誠,到頭來露餡而自取其辱的還是自己。大道青天不可欺,多少性德能量,老天爺清楚的很,不必自吹自擂,不必自炫自媒,是純金自有百分百的含金量;有多少性德能量,就能照耀多少眾生受惠;半部論語可以治天下,所以論語的仁道思想,至今仍照耀著世間眾生,捫心自問一下,我們還差多少性德能量還沒培養或還沒顯現?再試著想一想,在浩瀚的宇宙之中,地球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點,而地球中的每一個人,也不過是渺小再渺小,且更加微不足道的一個點,可是卻有人可以凝聚地球上四分之一的人口來信仰祂的天堂國度。地球在西元二零一二年據說可以破七十億人,也就是說,有將近二十多億人信仰耶穌基督的博愛精神,耶穌基督在世間的年齡不過是三十多年而已,三十多年也只不過是一萬多個日子;我們平心而論,耶穌基督的光芒能量大不大?祂所影響世間,教化世間的能量大不大?筆者敢說沒人會否認,我們是不是該深思地反省反省,為何耶穌基督做得到,而我們卻連祂的皮毛都沾不到邊?有沒有想過,這是如何地弘偉高竣的教化能量?而我們不要說是想教化他人,甚至連自己都還需要別人來教化;有點羞恥心,有點智慧根的人,能不覺悟而反省嗎?所以仙佛冠詩最後一首云:「宗廟粢盛享萬世」;這是仙佛對世間人高度的期待,期待於享馨於萬世之美名,列入宗廟祠堂之中讓後人景仰學習。聖訓並非只供天道內部研究參悟,更是囊括世間所有思想與哲學等的大匯整和大統合。筆者參研天道聖訓將近四十年〈民國六十二年求道〉,一生專研天道思想、天道哲學、天道心法等,筆者深深感觸,愈是專研其中,愈是覺得自身智慧淺薄,德行貧乏,每次拜讀研究,都有出乎意料之外的收穫;每一句聖訓冠詩,都是在背後鋪陳一個令人想像不到的境界,而這種境界又是如此地環環相扣,一個層次接著另一個更高的層次,一個境界理解了也做到了,沒想到另一個更高的境界又出現了;再深入參研後,又再出現另一個更匪夷所思的境界;總覺得好像在爬山一樣,明明覺得似乎登頂了,放眼一望,原來四周的山巒,都比當下立足的山巒還要高峻雄偉,選定一個四周最高的山巒再去攀爬,同樣道理,自我感覺似乎可以登頂了,再環顧四周,原來還是群山中最低的境界;不服氣,一個一個跟你克服,原來每克服一個境界之後,擺在眼前的又是一道道銅牆鐵壁,好不容易鑽進去了,又是一個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境界,而這境界裡又是山巒並起,又是一山比一山高,再一一克服,又見「柳暗花明又一村」中的又一村,不斷地周而復始又周而復始。爬了四十年了,自我感覺良好之餘,回顧四周,原來還是不夠高聳、不夠竣偉、不夠深入,總覺得還有莫測高深的境界還沒契入,總是覺得還有未知的區塊還沒探索;是的,學然後知不足,學得愈多,愈覺得自己更是渺小;案牘雖堆積如山,眼睛也早已因過度閱讀瞎了一眼〈開過刀還是沒救〉,手腕手指因書寫過多也早已變形〈開過刀還是彎曲變形〉,雖有數千萬的字數,還是自覺於渺小中之渺小,五十歲時求道,不知不覺也進入九十老耄的年齡,很慚愧,還是孤陋寡聞,德行淺薄的一個老愚夫。

﹝日中必熭﹞

亦作「日中必彗」;在日光底下必然被曝曬。熭,曝晒。日中必彗指要晒東西須趁正中午的時候。比喻作事要把握良機。《漢‧賈誼‧上疏陳政事》:「黃帝曰:『日中必熭,操刀必割。』」《六韜‧卷一‧文韜‧守士》:「日中必彗,操刀必割〈注一〉,執斧必伐,日中不彗,是謂失時〈注二〉。」熭,音 ㄨㄟˋ

◎〈注一〉操刀必割:拿著刀子就割東西。語本《左傳‧襄公三十一年》:「今吾子愛人則以政,猶未能操刀而使割也。」比喻做事須即時行動。《漢‧賈誼‧上疏陳政事》:「黃帝曰:『日中必熭,操刀必割。』」

◎〈注二〉失時:錯失機會。《論語‧陽貨》:「好從事而亟失時,可謂知乎?」《聊齋志異‧卷一‧王成》:「成心願盈溢,惟恐失時。」

﹝乘機﹞

利用機會。《南史•卷一•宋武帝本紀》:「是故夕寐宵興〈注一〉,搜獎忠烈,潛構〈注二〉崎嶇,過於履虎〈注三〉,乘機奮發〈注四〉,義不圖全。」《文明小史•第五十九回》:「鄒紹衍卻是個熱心人,見沖天維新習氣過深,時時想要勸化他,常於閒談的時候乘機規勸。」亦作「乘時」。

◎〈注一〉夕寐宵興:晚睡早起。形容勤奮不息。《南史•宋紀上•武帝》:「是故夕寐宵興,搜獎忠烈;潛構崎嶇,遇上履虎;乘機奮發,義不圖全。」亦作「夙興夜寐」。

◎〈注二〉潛構:暗害。《唐•李翱•故檢校工部員外郎任君墓誌銘》:「及駕還京,為同列潛構,功不得論。」

◎〈注三〉履虎:「履虎尾」之簡稱。踩踏虎尾。比喻身處險境。《易經•履卦》:「履虎尾,不咥人,亨。」《王弼•注》:「履虎尾者,言其危也。」《後漢書•卷六十二•荀淑傳•論曰》:「荀公之急急自勵,其濡跡乎?不然何為違貞吉而履虎尾焉?」亦作「履尾」。

◎〈注四〉奮發:激勵振作。《唐•李白•與韓荊州書》:「白每觀其銜恩撫躬,忠義奮發。」

﹝宗廟﹞

奉祀祖先的宮室。《孝經‧感應》:「宗廟致敬〈注一〉,鬼神著矣。」《唐‧韓愈‧論捕賊行賞表》:「此由天授陛下神聖〈注二〉英武〈注三〉之德,為巨唐中興之君,宗廟神靈〈注四〉,所共祐助。」或指王室或國家的代稱。《漢書‧卷六十八‧霍光傳》:「伊尹相殷,廢太甲以安宗廟,後世稱其忠。」《三國演義‧第七十三回》:「宗廟傾危〈注五〉,社稷〈注六〉將墜。」

◎〈注一〉致敬:表示敬意。《左傳•成公十三年》:「勤禮莫如致敬,盡力莫如敦篤。」《三國演義•第十回》:「知操父經過,遂出境迎接,再拜致敬。」

◎〈注二〉神聖:如神一般的聖明。形容至為莊嚴尊貴,不可侵犯。如:「神聖的使命」。《漢書•卷四十九•鼂錯傳》:「臣聞五帝神聖,其臣莫能及,故自親事。」

◎〈注三〉英武:英明武勇。《晉書•卷八十五•劉毅等傳•贊曰》:「安成英武,體茲忠烈。」

◎〈注四〉神靈:神祇。《漢書•卷二十五•郊祀志上》:「神靈之休,祐福兆祥。」

◎〈注五〉傾危:國勢不安,有滅亡的危險。《周書•卷十五•于謹傳》:「昔帝室傾危,人圖問鼎。」《三國演義•第五十六回》:「孤敗則國家傾危,是以不得慕虛名而處實禍也。」

◎〈注六〉社稷:本指土神和穀神。《書經•太甲上》:「社稷宗廟,罔不祇肅。」《三國演義•第三回》:「天子為萬民之主,無威儀不可以奉宗廟社稷。」因社稷為帝王所祭拜,後用來泛稱國家。《禮記•檀弓下》:「能執干戈以衛社稷,雖欲勿殤也,不亦可乎?」《明•王世貞•鳴鳳記•第十四齣》:「食人之祿,當分人之憂,苟利社稷,死生以之。」

﹝粢盛﹞

一種古代的祭祀儀式。祭祀時將黍稷放在祭器裡,稱為「粢盛」。《孟子‧滕文公下》:「諸侯耕助,以供粢盛。」《漢書‧卷五‧景帝紀》:「朕親耕,后親桑,以奉宗廟粢盛祭服〈注一〉,為天下先。」粢,音

◎〈注一〉祭服:古代祭祀時所穿的禮服。《周禮•天官•內宰》:「中春,詔后,帥外內命婦始蠶于北郊,以為祭服。」

※【讀南極仙翁冠詩心得】:

南極仙翁冠詩:

扶老拂塵白鶴蒞  晤言一室暗欣喜

春秋鼎盛凌雲志  行義未愆貫日譽

扁鵲難醫無命恙  姜公不輔昏庸帝

日中必熭乘機變  宗廟粢盛享萬世

本次「南極仙翁」題詩的構思,源自於《賈誼‧治安策》的內容,我們先看看賈誼在談什麼:夫樹國固,必相疑之勢,下數被其殃,上數爽其憂,甚非所以安上而全下也。今或親弟謀為東帝,親兄之子西鄉而擊,今吳又見告矣。天子春秋鼎盛,行義未過,德澤有加焉,猶尚如是,況莫大諸侯,權力且十此者乎?然而天下少安,何也?大國之王,幼弱未壯,漢之所置傅相,方握其事。數年之後,諸侯之王,大抵皆冠,血氣方剛;漢之傅相,稱病而賜罷;彼自丞尉以上,徧置私人;如此,有異淮南、濟北之為邪?此時而欲為治安,雖堯、舜不治。黃帝曰:「日中必熭,操刀必割。」今令此道順,而全安甚易;不肯早為,已迺墮骨肉之屬而抗剄之,豈有異秦之季世乎?〈中略〉天下之勢,方病大瘇。一脛之大幾如要,一指之大幾如股,平居不可屈信,一二指搐,身慮無聊。失今不治,必為錮疾,後雖有扁鵲,不能為已。病非徒瘇也,又苦蹠盭。元王之子,帝之從弟也;今之王者,從弟之子也。惠王之子,親兄子也;今之王者,兄子之子也。親者或亡分地以安天下,疏者或制大權以偪天子,臣故曰:「非徒病瘇也,又苦蹠盭。」可痛哭者,此病是也。

賈誼所寫之「春秋鼎盛,行義未過」一語,南極仙翁則用來題詩為「春秋鼎盛凌雲志,行義未愆貫日譽」之用,基本上譯義是相符的;既有「春秋鼎盛」的時機與時運的相互配合,當然生起「凌雲壯志」的心志是可期且可以去實踐的理想與作為,而且就是因為有「春秋鼎盛凌雲志」的實踐作為,才有「行義未愆貫日譽」的千古美名;賈誼的「行義未過」與南極仙翁的「行義未愆」,「過愆」二字不同,實為一義,這也是仙佛的用心與期盼,意思是犯下過錯與罪愆;因為「春秋鼎盛」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機會,也就是人的一生所必經的「壯年」過程,且這「壯年」時期可長達三十年,甚至更久,換言之,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會有至少三十年的時間,可以去創造千秋萬古名聲的機會,這也是上天大公無私予人類的展現,每個人可以發揮的機會與時間都是公平的;可以渾渾噩噩無所事事,或鬱鬱寡歡渡過這壯年的三十年;也可以如壯志凌雲般的展翅飛翔於無際天涯之中;作為與不作為,存乎一心;有人寧可用三十年的時間來沉溺於權利的爭奪與利祿的追求;有人卻寧可用三十年的時間來為眾生謀千秋萬世的利益,所以說為己或為人,也是存乎一心,這就是心靈層次的差異,也是境界高低的分水嶺。所以仙佛用「凌雲志」來搭配「貫日譽」,就是冀望眾生能在一生當中最精華的階段時期,能有一個正確的目標與選項;如前所言,有人一生都在為眾生的苦痛謀求解決與解脫之道,有人一生卻不斷地在為社會、國家,乃至天地間製造更多的傷害與罪業,這就是人生到底要趨向於正面價值觀,還是要追逐於負面價值觀的最大問題與關鍵所在;正面價值有其正面光明的無限能量,所以千萬不要小覷了正面能量的爆發力與其對世間人類的影響力,它可是成聖、成賢、成君子、成偉大人物的最基本元素;主要是因為正面能量所顯現對人類的價值與生存,是有絕對性的影響,是可以與天地宇宙共存共亡的;毋庸置言,負面能量的結果當然是相反的。

其次,賈誼所談之「日中必熭」一語,也是被仙佛用在冠詩第四段上面,如上所示之「日中必熭乘機變,宗廟粢盛享萬世」;時機的恰到好處,懂得乘機應用又是恰如其分;在正確的時間,因為智慧的展現,所以知道如何乘機來運用,因而做出正確的事;天時地利加上超邁的智慧,以及超越世俗的層次與境界,因而造就了可以立足於宗廟或史籍,而受後世崇敬景仰的事蹟與作為,所以才能對位於「享萬世」的果位與美名;因為任何一分的善業功德,必有一分果報與之相映,建立的功業愈博大深厚,所對依相映的果報則愈扎實穩固,所以眾善要奉行,因善本無大小之分,那怕是一念之善,都是成聖成賢的根基;同樣道理,諸惡切莫作,勿因惡小而為之,那怕是一念之惡,都是成魔成鬼的肇因;一份有益或有利於眾生的事蹟或善行,必然在天地間留有一個相對等的位置,以供世人崇拜敬仰,這個位置就是果位。位置並非指真有其位或其形,譬如:耶教的博愛精神,佛教的明心見性,孔孟的儒家學說,以及古聖先哲對文化與道德等的堅守與實踐等等,祂們之所以存於世人之心,這個「存乎於心」之義,就是祂們在世人心裡與世間歷史的地位,甚至在無形靈界之中,有光明與導引的能量;所以有眾生的一日,祂們在人間的地位就永無消失的一天,地球存在的一天,對祂們的記載或緬懷就存在一天,所以仙佛才用「宗廟粢盛享萬世」為訓,以茲效法鼓勵。當然,簡冊的記載是因為有歷史事蹟為依據,所以後世的我們才能明白古聖先哲的高竣挺拔人格,這是毋庸置疑;然而還有另一種更為高超人格的聖賢者,一生默默無名,史籍也無著墨記載,但一生貞潔皎白於天地之間,這種人格者才是無形靈界所最景仰與頂禮致敬的對象。所以得不得之於世間譽名,筆者認為,並非絕對的重要與絕對的價值;我們都知道,金子有「含金量」以示純度多寡,聖賢君子亦有「含德量」以示德能深淺;真正有德者不會計較有無譽名,相反地,無德者才會斤斤計較譽名的有無;是「真金」自有絕對純度的價值,不是真金而以真金之名自我顯耀,或以他人之口誇讚於己,筆者斷言,這種人必有露餡與自辱的一天。人性之所以存在的真正無價之寶,不是在於得與失之間作決擇與徬徨,而是在於超脫得失之間的藩籬,如同一個人快樂與否,不在得失之間,而在於內心有無計較,這又是另一層次境界的問題;以世俗眼光來說,能得譽名有何不可?以修行高度來說,不得譽名又何妨?誰說成功一定要掛名而自我對號入座,成功不必在我,勞於其事,功歸他人,境界不是更高更廣嗎?何不看看天地日月的大公無私與對世間萬物的德澤,天地何曾自我爭功?日月何曾自我誇德?會自我爭功誇德者,老實說,還是凡夫罷了!有心與無心,有為與無為,有餘與無餘,何不自參其中之妙意?當然,仙佛說「貫日譽」與「宗廟粢盛享萬世」等語,是在盼望與期待之喻,是仙佛的用心良苦,是正面價值觀的取向,是光明能量的展現,是教化訓俗的方便法門,我們給予肯定與讚揚,如若心靈的清淨度再深化一點點來看,或者能自我超脫而昇華至更高的層次,或許就會理解筆者所想表達的見解。

接著南極仙翁冠詩談到「扁鵲難醫無命恙,姜公不輔昏庸帝」一語,基本上還是取自於《賈誼‧治安策》中「失今不治,必為錮疾,後雖有扁鵲,不能為已。」一段話中而來;筆者有所感觸,試論其義:有求皆苦,無求乃樂;安貧方致樂道,何曾聽聞安富樂道者哉?生老病死,佛言四大苦諦;生是苦,何以故?一得人身,注定必將染世之塵垢,或以喜生一子,大肆宴客,萬人祝賀,吾曰:生子乃討債或報仇而來,有何可喜?老是苦,何以故?老者,行動不便,反應或言語遲鈍,在在需人從旁照料,縱得聞大道寶貴有心行道修持,然心有餘而氣若游絲,朝不夕保,故曰苦;病是苦,何以故?病非耄耋者專利,臥榻床褥之間,三餐及屎尿不能自理須旁人細心照料,一旦子女棄之不顧,徒喚奈何?或子女病床前爭產不休,互奪互控,故曰苦;死是苦,何以故?俗諺曰:人死一了百了;吾曰非也。死亡乃身死而靈不滅,死前靈魂脫竅入中陰身,是世苦之極也;入中陰身後等待陰曹審判,徬徨無依,忐忑不安,茫然不知是淪落畜生道或餓鬼道,繼而面對鬼叉酷刑怒斥,再面對閻王毫不留情審判,十殿走透透,至此方知苦不堪言;生前德業不修,聖業不建,以一生享受榮華富貴,再以一身造作萬愆罪業,須知上來人間一趟不易,本是一生補處而來,卻是一生罪孽而去,眾生之愚若斯,夫復何言哉!有身皆苦,生老病死無人能免;雖貧苦窮厄,心清淨無欲所求,正心誠意於三曹大事,發無量悲悲心,行無畏大願心,視富貴名利如浮雲;世人以為大富大貴有權有勢為福報,以為前世造善業方有今世所得之福報,焉知大富大貴有權有勢方是造罪根源也;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因宿植善業,故今世得富貴名利之福報,此理非謬;然有福報當知惜福,以福報作為德業之輔,以救渡世間無福報之眾生,或成就並造福世間德業於己身,方謂真福報。一旦福報享盡之際,即是業報之始也。宿善宿殃皆是過去世所作,往昔所作善業或惡業,雖顯報今世今身,或富甲一方,或窮困潦倒,此皆往昔所造之因,既自造其因,自果須受,此是天理,既是不可逆之天理因果循環,故旦夕禍福如影隨形而至;是以今世大富大貴而不知惜福積累德業者,來世必將匐伏膝行乞食為生,此皆天律天理,因果報應,絲毫不爽也。

※試題一偈以對舉【南極仙翁】所題冠詩:

南極仙翁冠詩:

扶老拂塵白鶴蒞  晤言一室暗欣喜

春秋鼎盛凌雲志  行義未愆貫日譽

扁鵲難醫無命恙  姜公不輔昏庸帝

日中必熭乘機變  宗廟粢盛享萬世

筆者對舉:

雕龍濡跡仁風揚  盛化莚蔓蘭皋香

夕寐宵興乘時進  操刀必割皇闈鄉

引經據古遐觀布  性憑直道麋蕪祥

諸福咸極響天區  圓滿弓長萬代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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