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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

李自成少年喜好槍馬棍棒。父親死後他去了明朝負責傳遞朝廷公文的驛站當驛卒。明朝末年的驛站制度有很多弊端,明思宗崇禎元年(一六二八年)全國三分之一的驛站被裁撤,李自成失業回家,並欠了債。同年冬季,李自成因繳不起舉人艾詔的欠債,被艾舉人告到米脂縣衙。縣令晏子賓將他「械而遊於市,將置至死」,後由親友救出後,年底,殺死債主艾詔,接著,因妻子韓金兒和村上名叫蓋虎的通姦,李自成又殺了妻子。兩條人命在身,於是就同侄兒李過於崇禎二年(一六二九年)二月到甘肅甘州(今張掖市甘州區)投軍。當時,楊肇基任甘州總兵,王國任參將。李自成不久便被王國提升為軍中的把總。同年在榆中(今甘肅蘭州榆中縣)因欠餉問題殺死參將王國和當地縣令,發動兵變。

李自成起義後轉戰漢中,參加了王佐掛的義軍。一六三零年王佐掛被朝廷招降后李投奔張存孟的義軍。在這期間,後金第一次入塞,北京震動,大將袁崇煥被皇帝凌遲處死。一六三一年四月,張存孟在陝北戰敗降明。李自成率餘部東渡黃河,投奔了他的舅父「闖王」高迎祥,稱「闖將」。

一六三四年後金軍第二次入塞。一六三五年高迎祥、張獻忠、老回回、羅汝才、革裡眼、左金王、改世王、射塌天、橫天王、混十萬、過天星、九條龍、順天王等十三家七十二營起義軍在河南召開「滎陽大會」,李自成提出「分兵定向、四路攻戰」方略。會後高迎祥、張獻忠率部攻下南直隸鳳陽,掘明皇室的祖墳,焚毀朱元璋曾經出家的「皇覺寺」,殺宦官六十多人,斬中都守將朱國相。張獻忠與李自成不合,乃分軍東走。

一六三六年后金改清。清軍第三次入塞。高迎祥進攻西安時兵敗被陝西巡撫孫傳庭所殺。李自成便被推為「闖王」,繼續征戰四川、甘肅、陝西一帶。《明史》稱其為「闖賊」。

崇禎十年(一六三七年),楊嗣昌會兵十萬,增餉二八零萬,提出「四正六隅,十面張網」策略,限制起義軍的流動性,各個擊破,最後殲滅。此舉在二年內頗見成效。張獻忠兵敗降明,李自成在渭南潼關南原遭遇洪承疇、孫傳庭的埋伏被擊潰,帶著劉宗敏等殘部十七人躲到陝西東南的商洛山中。崇禎十一年(一六三八年)八月,清兵從青口山(今河北迂安東北)、牆子嶺(今北京密雲東北)兩路毀牆入關,發動了第四次入關作戰。楊嗣昌為貫徹其「安內方可攘外」的戰略,力主與清議和,但遭到宣大總督、勤王兵總指揮盧象昇的激烈反對。崇禎和戰不定,急調洪承疇等人東去勤王,李自成竟大難不死。

一六三九年張獻忠在谷城(位於湖北襄樊)重新起義,李自成從商洛山中率數千人馬殺出。一六四零年李自成趁明軍主力在四川追剿張獻忠之際入河南,收留飢民,鄭廉在《豫變紀略》載李自成大賑饑民的盛況:「向之朽貫紅粟,賊乃藉之,以出示開倉而賑饑民。遠近饑民荷鋤而往,應之者如流水,日夜不絕,一呼百萬,而其勢燎原不可撲」。自此李自成軍隊發展到數萬,提出「均田免賦」口號,即民歌之「迎闖王,不納糧。」崇禎 十四年正月二十日 (一六四一年一月)攻克洛陽,殺萬曆皇帝的兒子福王朱常洵,從後園弄出幾頭鹿,與福王的肉一起共煮,名為「福祿宴」,與將士們共享。稱「奉天倡義文武大元帥」。之後在一年半之內三圍省城開封未果,最後一次一六四二年黃河決堤沖毀開封。先後殺死陝西總督傅宗龍、汪喬年。與此同時明朝對清朝戰事不利,三月,洪承疇降清。十一月,清軍第五次入塞,深入山東,掠走三十六萬人。

一六四三年一月李自成在襄陽稱「新順王」。五月張獻忠克武昌建立「大西」政權。十月,李自成攻破潼關,殺死督師孫傳庭,占領陝西全省。一六四四年一月李自成在西安稱帝,以李繼遷為太祖,建國號「大順」。

崇禎十七年(一六四四年)一月,李自成率軍五十萬東征北京, 二月初二 ( 三月十日 ),在沙渦口造船三千,渡過黃河,攻下汾州(今汾陽)、陽城(今晉城市陽城縣)、蒲州(今永濟),隔日攻下懷慶(今河南焦作),殺盧江王載堙。初五日( 三月十三日 )攻克太原,牛勇,王永魁等督兵五千人出戰盡歿,初八日以守將張雄作內應,炮轟破城,蔡懋德自縊死。在太原休整八天。十六日,克忻州(今山西省忻州市),官民迎降,代州(今屬忻州)守關總兵周遇吉憑城固守,雙方大戰十餘日,遇吉因兵少食盡,退守寧武關(今山西寧武境)。周遇吉悉力拒守,最後火藥用盡,開門力戰而死,全身矢集如蝟毛,夫人劉氏率婦女二十餘人登屋而射,全被燒死。 三月初一 李自成克寧武關,前後死將士七萬餘人,傷亡慘重,《罪惟錄》記「后賊陷京師,多有手足創者,皆經戰寧武者也。」李自成下令屠城。當晚,大同總兵姜瓖投降,宣城總兵王承胤降表亦到,又連下居庸關、昌平。崇楨急調遼東總兵吳三桂、薊遼總督王永吉、昌平總兵唐通、山東總兵劉澤清入衛京城,並號召在京勛戚官僚捐助餉銀。 三月十七日 半夜,守城太監曹化淳率先打開外城西側的廣甯門,農民軍由此進入今復興門南郊一帶。

三月十五日大順軍抵達居庸關,監軍太監杜之秩、總兵唐通不戰而降,十七日進高碑店、西直門,以大砲轟城,入午攻打平則門,彰義門,西直門。 三月十八日 ,李自成派在昌平投降的太監杜勳入城與崇禎秘密談判。據《小腆紀年附考‧卷四》載,李自成提出的條件為:「闖人馬強眾,議割西北一帶分國王並犒賞軍百萬,退守河南……闖既受封,願為朝廷內遏群寇,尤能以勁兵助剿遼藩。但不奉詔與覲耳。」雙方談判破裂。 三月十九日 清晨,兵部尚書張縉彥主動打開正陽門,迎劉宗敏率軍,崇楨帶著太監王承恩上煤山瞭望,又返回乾清宮,大臣皆己逃散,最後崇禎前往景山自縊,李自成下令予以「禮葬」,在東華門外設廠公祭,后移入佛寺。二十七日,葬於田貴妃墓中。

李自成入住紫禁城,封宮女竇美儀為妃。大順軍進城之初,兵不滿二萬,京城秩序尚好,店舖營業如常。但從二十七日起,大順軍開始拷掠明官,四處抄家,規定助餉額為「中堂十萬,部院京堂錦衣七萬或五萬三萬,道科吏部五萬三萬,翰林三萬二萬一萬,部屬而下則各以千計」,劉宗敏製作了五千具夾棍,「木皆生棱,用釘相連,以夾人無不骨碎。」城中恐怖氣氛逐漸凝重,人心惶惶,「凡拷夾百官,大抵家資萬金者,過逼二三萬,數稍不滿,再行嚴比,夾打炮烙,備極慘毒,不死不休」,談遷《棗林雜俎》稱死者有餘人。李自成手下士卒搶掠,臣將驕奢,「殺人無虛日,大抵兵丁掠搶民財者也」。 四月十四日 ,西長安街出現告示:「明朝天數未盡,人思效忠,定於本月二十日立東宮為皇帝,改元義興元年。」十三日,由李自成親率十萬大軍奔赴山海關征討吳三桂。

據說李自成入北京後,從宮中搜出內帑「銀三千七百萬錠,金一千萬錠」,「舊有鎮庫金積年不用者三千七百萬錠,錠皆 五百兩 ,鐫有永樂字」。時人許重熙在《明季甲乙兩年匯略》借談遷之口謂曰:「損其奇零,即可代兩年加派,乃今日考成,明日搜括,海內騷然,而扃鑰如故,豈先帝未睹遺籍耶?不勝追慨矣。」但可信度並不高。

四月二十一日,李自成率兵六萬,與駐守山海關將領吳三桂進行一片石戰役。戰至 四月二十二日 ,吳軍漸漸不支。吳三桂乃降於清朝攝政王多爾袞,兩軍聯手擊潰李自成,主將劉宗敏受傷,急令撤退。二十六日李自成逃到京城,僅三萬餘人,怒殺吳三桂家大小三十四口。二十九日李自成在北京武英殿稱帝,次日逃往西安,由山西、河南兩路徹退。臨行前火燒紫禁城和北京的部分建築。多爾袞命吳三桂不得入京城,直接追擊李自成軍, 五月初二 日在定州清水河(今河北省定州市),李自成再次大敗。 五月初三 日多爾袞軍入主北京城。七月李自成軍渡黃河敗歸西安,不久,棄西安,經藍田,商州,走武關。由於南明弘光帝朝廷的建立和大順軍的節節敗退,很多投降大順的原明朝將領復投南明或清朝,李自成於是疑心日盛,終於妄殺李岩等人,致使人心離散。

順治元年十二月,清軍出擊潼關,大順軍列陣迎戰,清軍因主力及大砲尚未到達,堅守不戰。順治二年清軍以紅衣大炮攻破潼關,李自成採避戰的方式流竄,經襄陽、鄧州,入湖北,「聲言欲取南京,水陸並進」,試圖與武昌的明朝總兵左良玉聯合抗清,左良玉東進南京去南明朝廷「清君側」征討馬士英病死途中。四月李自成入武昌,但被清軍一擊即潰。五月在江西再敗,後在湖北通山(或說通城)縣南九宮山被忠於明朝的程九伯地方武裝殺死,屍首不知何處。

﹝吳三桂﹞

吳三桂少年英挺,成名於十八歲,其父吳襄帶領五百名士兵出錦州城巡邏,被皇太極的數萬大軍重重包圍,祖大壽與吳三桂登上城樓觀戰,大壽以城內兵少不肯出兵相救,三桂竟率二十多名家丁將其父吳襄救出重圍。皇太極說:「吾家若得此人,何憂天下?」

崇禎四年(一六三一年)八月,皇太極發動「大淩河之役」,吳襄在赴援時逃亡,導致全軍覆滅,祖大壽棄城奔錦州,孫承宗罷去,吳襄下獄,乃擢吳三桂為總兵。史載吳三桂部「膽勇倍奮,士氣益鼓」,是明末最後一支有戰力的鐵騎部隊。崇禎十七年(一六四四年)三月初,李自成破大同、真定,北京危急,初四日,崇禎任吳三桂為平西伯,飛檄三桂入衛京師,起用吳襄提督京營。

吳三桂奉旨入衛京師,三月十六抵山海關,一路上「遷延不急行,簡閱步騎」,三月二十抵達河北豐潤時,李自成領導的民變軍已進入北京,崇禎自縊景山(煤山),三桂則引兵退保山海關。李自成曾多次招降,吳三桂再三猶豫,曾一度有投降李自成的念頭。但據說後來聽說其愛妾陳圓圓被李自成擄劫,(吳梅村有詩證:「慟哭三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為紅顏」),故吳三桂開始有與清軍合作的念頭。

而在北京的李自成,因害怕清兵入關,決定「滅吳保關」,於是發兵二十餘萬,四月十三,由李自成親率大軍,奔赴山海關攻討吳三桂。 四月廿二 ,吳軍初敗,吳三桂求救於多爾袞,引清兵入關,在一片石戰役中聯合清軍擊潰李自成。清軍入關後,攻入北京,多爾袞把年幼的清世祖以及朝廷遷至北京,宣佈清廷由盛京遷都北京。

之後吳三桂轉成為清軍先驅,鎮壓陝西、四川等地的動亂。之後會同多鐸等進攻南明雲貴等地,南明最後一位皇帝永曆帝桂王逃入緬甸,吳三桂追擊兵入緬甸,迫緬王莽白交出南明永曆帝,帶回昆明處死。其後被清朝封為平西王,管理雲南貴州地區,形成割據勢力。

順治十七年,朝廷以賦稅不足,令吳三桂裁減兵員。吳三桂將綠營及投誠兵從六萬人減至二萬四千人,汰弱存強,留下的全是精銳之師。康熙十二年(一六七三年)康熙帝議撤藩,於是吳三桂聯合平南王世子尚之信、靖南王耿精忠及廣西將軍孫延齡、陝西提督王輔臣等以反清復明為號召起兵反清,自稱周王、天下招討大元帥,史稱三藩之亂。康熙十七年(一六七八年)在湖南衡陽稱帝,國號為周,建元昭武。同年在長沙病逝,廟號太祖,諡號高皇帝。

吳三桂降清後,文人對之諷刺不絕,其中最著名的莫過於吳偉業(梅村)所寫的《圓圓曲》。由於世人將吳三桂變節歸咎於其愛妾陳圓圓被擄,令吳三桂為奪回陳氏而出賣國家,吳梅村以西施諷今,譜下七言長詩《圓圓曲》,指出陳圓圓無一絲損害國家之舉,責任應在吳三桂。

後人對於吳三桂的評價不一,甚至兩極化。一部分人認為,由於他作為漢人,卻與滿清勾結,導致大順政權及南明政權等漢人政權的覆亡,故他的行為應被視為「漢奸」。另一部分人則認為,他引導清軍的行為在客觀上促進了國家的統一和民族的融合,具有正面意義。他晚年發動三藩之亂,犯下嚴重的錯誤,但不應影響他做為愛國英雄的地位。也有人認為,吳三桂讓清軍入關時的初衷只是為了借清軍而消滅李自成率領的農民軍,或使兩者兩敗俱傷,當時並沒有投降之意,只是後來的局勢發展導致身不由己。

﹝高力士﹞

高力士(西元六八四年至七六二年),本名馮元一,是中國唐代的著名宦官之一。祖籍高州良德霞洞堡(今電白縣霞洞鎮)人,曾祖馮盎、祖父馮智玳、父為 馮 君衡,曾任潘州刺史。他幼年時入宮,由高延福收為養子,遂改名高力士,受到當時女皇帝武則天的賞識。在唐玄宗管治期間,其地位達到頂點,由於曾助唐玄宗平定韋皇后和太平公主之亂,故深得玄宗寵信,終於累官至驃騎大將軍、進開府儀同三司。

高力士一生曾多次平息皇室內出現的糾紛。開元末年,高力士甚至可以先審閱大臣們送來的奏章,小事由其處理,大事才交呈玄宗裁決,玄宗甚謂「力士當上,我寢則穩」。當時朝上,連李林甫和楊國忠都爭相巴結高力士,而諸王公主更稱高力士為阿翁,甚至連太子都喊他一聲二兄,駙馬們都稱他阿爺。其資產富過王侯,雖國庫亦不能及,民間流傳他在長安修建修佛寺鑄鐘,大宴百官貴人、豪商富賈,規定擊鐘一次須納禮錢十萬,王公貴族極力諂媚,「有佞悅者至二十扣,其少亦不減十」。此為唐代宦官干政之始,但高力士並不如他的徒子徒孫那般專權,僅及擅權。

安史之亂爆發,高力士隨玄宗幸蜀,在馬嵬驛時,六軍不發,諸將在格殺楊國忠後,又將茅頭指向楊貴妃,陳玄禮等請殺楊貴妃。玄宗最初不肯,高力士說服玄宗,將楊貴妃領至佛堂自縊。唐玄宗退為太上皇後,繼位的唐肅宗與玄宗不睦,高力士護主心切,為當權的宦官李輔國所惡,因此被彈劾流放至巫州(今湖南黔陽西南)。按律高力士本該斬,但顧及高力士對玄宗的忠心,於是將他流放。寶應元年(七六二年)玄宗在鬱悶中駕崩,始終渴望回京侍奉太上皇的高力士雖被赦還朗州(今湖南常德),聞知先帝已駕崩後,悲痛地絕食七日而死,年七十三歲,繼唐肅宗位的唐代宗贈高力士揚州大都督的官位,遵先皇遺詔陪葬唐玄宗之泰陵(今陝西蒲城縣境)。

﹝安祿山﹞

祿山少孤,因母改嫁突厥番官安延偃,遂姓安氏,改名祿山。安祿山通曉邊境若干少數族語言,初為互市牙郎。開元二十八年(七四零年)祿山為平盧兵馬使,以賄賂交結唐廷派往河北的使臣,博得唐玄宗李隆基的稱許與寵信。開元二十九年,官營州都督;天寶元年(七四二年)為平盧節度使;天寶三載,兼范陽節度使、河北採訪使;十載,又兼河東節度使,掌握了今河北、遼寧西部、山西一帶的軍事、民政及財政大權。又受封為東平郡王。

安祿山權勢的取得,除了手段狡詐,善於諂媚逢迎,取得唐玄宗、楊貴妃等人的寵信和支持外,還因為河北一帶民族雜居,情況複雜,而他熟悉當地情況;另外,當時奚族和契丹族勢力較強,不時進擾河北,他以征戰或欺詐手法鎮壓兩族立功,被玄宗倚為安邊長城。

然而至玄宗統治晚期,朝廷內部開始有劣幣逐良幣之象,唐朝國勢由極盛進入中衰,對邊軍統領的管制逐漸鬆動,對禁軍的訓練也稍微鬆弛。安祿山在各邊軍中勢力最強大、管區最完整,他洞悉內情,遂有輕朝廷之心。

前任宰相李林甫死後,他在朝中失去了可以倚賴的對象。新任的宰相楊國忠與群臣不和,其中為了爭寵,楊、安兩人關係最惡,深感不安又對帝位抱有幻想的安祿山遂陰謀叛唐。叛變前,他精選豢養同羅、奚、契丹降人八千為假子,稱「曳落河」(胡語,意為壯士),皆驍勇善戰;又畜戰馬數萬匹,多聚兵仗,分遣胡商至各處經商致財。天寶十四載,又請以蕃將三十二人代漢將,組成一個以少數族武人為骨幹、有漢族失意文人和地方軍人蔘加的財富力強的武裝集團。

天寶十四年十一月,安祿山在范陽起兵,以討楊國忠為名,發動叛亂,河北二十四郡紛紛瓦解。太原有報疾馳趕到驪山,當時在驪山華清宮的唐玄宗不相信安祿山會叛變,但叛變的消息不斷傳來,玄宗仍半信半疑,直到平原郡太守顏真卿派人傳來情報,玄宗大夢初醒。在唐玄宗本人錯誤的戰略下,安祿山的鐵騎軍團攻陷東都洛陽,次年正月便在洛陽稱大燕皇帝,建元聖武,自稱雄武皇帝,以達奚珣為丞相。同年六月,唐玄宗因急於解除長安之危,又在錯誤的軍事認知下,處斬兩位名將封常清與高仙芝,此令震動唐軍。爾後唐玄宗急令另一名將哥舒翰統帥唐軍東出潼關。深明唐玄宗戰略錯誤的哥舒翰,計劃以拖制變,最後卻被唐玄宗認為怯戰,因而在無從建言的無奈中,含淚與安祿山決戰,果然大敗。唐朝在邊軍與地方駐軍來不及應變的情勢下,安祿山大軍壓境,進入首都圈。唐玄宗在危急下,率領近衛兵團逃出京城,群龍無首的西京長安因此陷落。從此,唐朝節度使的地位高漲,半壁江山亦陷於長期戰亂之中。至德二年(七五七年)正月,安祿山為其子安慶緒所殺後,並未公布其死訊,只稱他傳位於安慶緒,尊其為太上皇。後史思明殺安慶緒後即大燕帝位,補諡安祿山為剌皇帝。

﹝何謂聖?何謂愚?……皆禍國殃民者矣﹞

本段是「三天主考訓勉道親第三篇之第一段」,開門見山的點出了「聖」與「愚」的差別。聖者之「心同道合」,對稱於愚者之「心合財利」;「性如日月」,對稱於愚者之「性同污泥」;「志同天地」,對稱於愚者之「志求名爵」;「禮賢下士」,對稱於愚者之「見賢則嫉」;「動以成法,吐辭成經」,對稱於愚者之「違之不通,口若懸河」;「忠君愛國,行則以道」,對稱於愚者之「忠妻愛子,視神猶迷」;「躬吐哺握,志雲節雪」,對稱於愚者之「一言一行,背道而行」;「在淄弗涅,同流不污」,對稱於愚者之「在濁則濡,同流則污」。句句從「入慧成聖」的角度切入,也句句從「入痴成愚」的結果點明,一來一往,高下立判。

「慧性」與「痴性」的有無,在於成就「聖者」與「愚者」的分界點,縱修道數十年,「慧性」若不開啟,還是以「痴性」在修行,終究不免凡夫俗子,都是在盲修瞎煉。所以南海古佛於民國八十四年 農曆三月十五日 ,於天歸佛壇臨壇說過:「眾生與佛無殊,大智不異于愚」。意思是說:如果不能從「眾生」與「佛」,其實都是同一「慧性種智」之悟境來契入的話,縱有大智,又與愚蠢之輩有何差別呢!「因」在於「慧性種智」之「根」,「果」在於「眾生與佛」之「殊」,也是一來一去,是「佛」也罷!是「眾生」也罷!不過是一個「名詞」而已,法性不顯,慧性不生,空性不悟,一切修行都是枉然。所以主考寫這段話之意,就是暗示著:如果你是「不愚」者,該怎麼做?

﹝選賢任能﹞

選擇賢才,任用能幹的人。《舊唐書‧卷四十八‧食貨志上》:「設官分職,選賢任能。」

﹝刮垢磨光﹞

比喻將人的缺失除去,使其光芒顯現。《唐‧韓愈‧進學解》:「占小善者率以錄,名一藝者無不庸,爬羅剔抉〈注一〉,刮垢磨光。」

◎〈注一〉爬羅剔抉:爬羅,蒐集。剔抉,選擇。爬羅剔抉形容蒐集極廣博、選擇極正確。亦作「爬梳剔抉」。

﹝登崇俊良﹞

登崇,謂擢升序用也。俊良,謂俊秀賢良之士也。《唐‧韓愈‧進學解》:「方今聖賢相逢,治具〈注一〉畢張,拔去兇邪,登崇俊良。」

◎〈注一〉治具:治國必須的工具,指法令。

﹝授封道長  上則代天宣化  普渡眾生  下則輔助點傳  同修聖業﹞

這一段話,是三天主考為「道長」與「點傳師」之有形天命與天職,定其位階。這也是許多道親很想知道的問題,那就是上天封了「道長」之後,「道長」之天命天職與「點傳師」之天命天職,有無衝突?在道務與禮節之執行上,又該以何者為尊?有這種疑問心態的道親很多,尤其是「點傳師」們更是有所疑惑,而且不服。三天主考在這段話中,明明白白說得清清楚楚,「道長」之天命天職是:「上」則「代天宣化」,「下」則「輔助點傳」;其「道長」之位階職權,不言可喻!

其實,每一位道親都有其特別的天命與天職,只是自己悟不出來而已;簡單地說:「己正正人,己達達人」,不就是自己的天命嗎?「十條大愿,三曹普渡」,不就是自己的天職嗎?爭什麼誰高誰低的,有什麼意義呢?「己正己達」尚自顧不暇,自己的「慧性種智」都還開啟不了,「慧命」在哪裡都還摸不到邊,爭個虛幻的天命天職之名,又有什麼意義?捫心自問,就以「十條大愿」中的「實心懺悔」與「量力而為」來說,真正做到了沒有?如果還沒做到,先從「實心懺悔」做起再說吧!

況且,心一動念,「考機」隨之而來;心著於「境」,則必為「識」所纏,當「六識」之「意識」著於「人我」之分時,「差別心」就顯現出來了,「差別心」一起,則自慢、愩高、妄言、妄行,諸邪之念將隨之而起,心魔、意魔則獲取成長空間,接著「考機」就來了。禍福無門,唯人自召;自取其禍,自造罪愆,都是自己惹上身的,羅○綸點傳師的「十九層地獄」之毒誓、彭○點傳師的「刮肉台」之毒誓;黎○松點傳師之妻子與家人共「十條人命,身首異處」的天懲,不都是他們「心念不正」所自取其禍的嗎?

從羅○綸點傳師貪生怕死,畏懼官考開始,上天就不斷的以「智慧考」來測驗這位桃竹苗的老前人。一考再考。當一個人的「邪氣與私欲」與天地之間的「浩然正氣」相沖擊的時候,天地正氣會反彈一股反作用力在這個人的身上,而且這股反作用力的強度,會遠遠超過這股「邪氣私欲」的好幾百倍,甚至千倍,萬倍,這就是「天考」與「道考」的奧妙處。接著羅○綸點傳師在自宅焚燒聖訓、繼而發十九層地獄之毒誓後,其實上天已經在這個時候測驗出羅○綸點傳師是很難過得了「考關」的人。因為在這個階段,每見仙佛或上帝臨壇,不斷地給羅○綸點傳師機會悔改,不斷地勸說,以理教之,以道化之,以人生之無常導之,以富貴名利之虛幻勸之,無非冀望羅點傳師能悟透天機玄妙之處,懸崖勒馬,回頭是岸。畢竟羅點傳師對於桃竹苗天道之宏展,還是有相當大的貢獻,不忍其功虧一簣。無奈羅點傳師智慧不足,無判斷是非之能力,自甘沉淪也就罷了,還教唆其他人跟著他走;自己造的業,還是要自己來還,所謂「惡自心起自心了,罪由己造自心懺」、「行功走過,功虧一簣」,誠斯悲哉!接著隨之而來的就是包含黎○松點傳師家族多人在內的新竹母聖宮前平交道十條人命之大車禍,身首異處,慘不忍睹,究其原由,羅點傳師還是要負最大的責任。最後羅點傳師乾脆棄天然師尊而去,另行發展。雖然同是師尊正脈之源,但終究還是棄師尊而去,其「棄師背師」之名,臭名萬世。所以羅點傳師之出盤怨不得人。所謂「一人迷來誤眾生,一人悟來救眾生」,尤其是位居點傳領導者的,更應該以身作則,領導群倫,代師宣化,而不是把眾生帶入萬丈深淵而萬劫不復。

筆者從不爭權奪名;要權,我讓你;要名,我成全你;要替天道出面,千萬人我獨往。雖然領導人羅○綸點傳師躲起來避官考,由筆者一人去承擔被政府記兩支過且貶至深山裡的下場,筆者甘之如飴。總壇要落成使用,沒有點傳師敢出面主持,筆者一人來承擔後果,結果總壇還是順利落成使用。有功勞的事,你們要搶的去搶,要名的去得名,要權的去奪權;有危險的、有殺身之禍的,筆者一人來做。因為筆者只知道「量力而為」,且視死如歸,亦樂在其中矣。

人生不過百年,有權有勢又如何?名利富貴加身又如何?能夠買得「無常」不來嗎?一旦三寸氣斷,面對閻王時,再怎麼後悔都是沒用的。因此修行者,視富貴名利,如湯鑊之浸身,蝕其膚,透其骨;視榮華聲譽,如糞穢之污身,腐其心,殆其志。為了著一個「名」相,失去的卻是夙世所修來的德業,豈可不慎?退一萬步想一想,「點傳師」之「天命」是「代師」之職,「道長」之「天命」是「代天」之職,同樣的都是為道,助道之人,怎會有只准「點傳師」能有「代師」之天命,而不允許有「代天」之天命的人出現呢?這不是擺明著拿自己「代師」之天命與「代天」之天命者相對抗嗎?雷霆霹靂,闇者謂之無聲,況雅頌正聲之樂;崇山峻嶺,瞽者謂之無物,況日月星辰之明;天地間尚有更玄妙之奧理,是自己一輩子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之至道至理;春秋筆削,顏回之徒尚且難贊一辭,況天意、天威之顯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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