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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正直。」

  「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能近取譬者,可謂仁之方也已。」博施而能濟眾,固仁也;而仁不足以盡之,故曰:「必也聖乎!」

  孟子曰:「仁也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中庸所謂「率性之謂道」是也。仁者,人此者也。「敬以直內,義以方外」,仁也。若以敬直內,則便不直矣。行仁義豈有直乎?「必有事焉而勿正」則直也。夫能「敬以直內,義以方外」,則與物同矣。故曰:「敬義立而德不孤。」是以仁者無對,放之東海而準,放之西海而準,放之南海而準,放之北海而準。醫家言四體不仁,最能體仁之名也。一本醫字下,別為一章。

  「天地之大德曰生」,「天地絪縕,萬物化醇」,「生之謂性」,告子此言是,而謂犬之性猶牛之性,牛之性猶人之性,則非也。萬物之生意最可觀,此元者善之長也,斯所謂仁也。人與天地一物也,而人特自小之,何耶?

  人賢不肖,國家治亂,不可以言命。

  至誠可以贊化育者,可以回造化。

  「惟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神無速,亦無至,須如此言者,不如是不足以形容故也。

  天地萬物之理,無獨必有對,皆自然而然,非有安排也。每中夜以思,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老子之言,竊弄闔闢者也。

  冬寒夏暑,陰陽也;所以運動變化者,神也。神無方,故易無體。若如或者別立一天,謂人不可以包天,則有方矣,是二本也。

  「窮神知化」,化之妙者神也。

  「窮理盡性以至於命」,一物也。

  天地只是設位,易行乎其中者神也。

  氣外無神,神外無氣。或者謂清者神,則濁者非神乎?

  大抵學不言而自得者,乃自得也,有安排布置者,皆非自得也。

  言有無,則多有字;言無無,則多無字。有無與動靜同。如冬至之前天地閉,可謂靜矣;而日月星辰亦自運行而不息,謂之無動可乎?但人不識有無動靜爾。

  正名,聲氣名理,形名理。名實相須,一事茍,則其餘皆茍矣。

  忠信者以人言之,要之則實理也。

  「天下雷行,物與○妄」,天下雷行,付與○妄,天性豈有妄耶?聖人「以茂對時育萬物」,各使得其性也。○妄則一毫不可加,安可往也,往則妄矣。○妄,震下乾上,動以天,安有妄乎?動以人,則有妄矣。

  「犯而不校」,校則私,非樂天者也。犯有當報者,則是循理而已。

  「意」者任意,「必」者必行,「固」者固執,「我」者私己。

  「綏之斯來,動之斯和」,聖人之神化,上下與天地同流者也。

  禮云:「後世雖有作者,虞帝弗可及已。」如鳳凰來儀、百獸率舞之事,三代以降無此也。

  泰誓、武成稱一月者,商正已絕,周正未建,故只言一月。

  中之理至矣。獨陰不生,獨陽不生,偏則為禽獸,為夷狄,中則為人。中則不偏,當則不易,惟中不足以盡之,故曰中庸。

  陰陽盈縮不齊,不能無差,故厤家有歲差法。

  日月薄蝕而旋復者,不能奪其常也。

  古今異宜,不惟人有所不便,至於風氣亦自別也。日月星辰皆氣也,亦自別。

  時者聖人所不能違,然人之智愚,世之治亂,聖人必示可易之道,豈徒為教哉?蓋亦有其理故也。

  學要在自得。古人教人,唯指其非,故曰:「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復也。」言三隅,舉其近。若夫「告諸往而知來者」,則其知已遠矣。佛氏言印證者,豈自得也?其自得者,雖甚人言,亦不動。待人之言為是,何自得之有?

  「行夏之時,乘殷之輅,服周之冕」,與從周之文不悖。從先進則為時之弊言之,彼各有當也。

  「臧武仲之知,公綽之不欲,卞莊子之勇,冉求之藝」,備此數者,而「文之以禮樂,亦可以為成人矣」。又曰:「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見利思義,見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為成人矣」者,只是言忠信也。忠信者實也,禮樂者文也。語成人之名,自非聖人,誰能當之?孟子曰:「唯聖人然後可以踐形。」如此,方足以稱成人之名。

  「詩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則,民之秉彝,好是懿德。』故有物必有則,民之秉彝也,故好是懿德。」萬物皆有理,順之則易,逆之則難,各循其理,何勞於己力哉?

  人心莫不有知,惟蔽於人欲,則亡天德一作理也。

  皆實理也,人知而信者為難。孔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死生亦大矣,非誠知道,則豈以夕死為可乎?

  萬物莫不有對,一陰一陽,一善一惡,陽長則陰消,善增則惡減。斯理也,推之其遠乎?人只要知此耳。

  「言寡尤,行寡悔,祿在其中矣」,此孔子所以告子張者也。若顏、閔則無此問,孔子告之亦不如此。或疑如此亦有不得祿者。孔子蓋曰:「耕也,餒在其中矣。」唯理可為者,為之而已矣。

  孔子聞衛亂,曰:「柴也其來乎!由也其死矣。」二者蓋皆適於義。孔悝受命立輒,若納蒯聵則失職,與輒拒父則不義;如輒避位,則拒蒯聵可也;如輒拒父,則奉身而退可也。故子路欲勸孔悝無與於此,忠於所事也。而孔悝既被脅矣,此子路不得不死耳。然燔臺之事,則過於勇暴也。公子郢志可嘉,然當立而不立,以致衛亂,亦聖人所當罪也,而春秋不書,事可疑耳。

  「事君數,斯辱矣。朋友數,斯疏矣。」數者,煩數也。

  以己及物,仁也。推己及物,恕也。違道不遠是也。忠恕一以貫之。忠者天理,恕者人道。忠者無妄,恕者所以行乎忠也。忠者體,恕者用,大本達道也。此與「違道不遠」異者,動以天爾。

  「必有事焉而勿正,事者事事之事。心勿忘勿助長」,養氣之道當如此。

  志動氣者十九,氣動志者十一。

  「祖考來格」者,惟至誠為有感必通。

  「動容周旋中禮」者,盛德之至,「君子行法以俟命」,「朝聞道夕死」之意也。

  大凡出義則入利,出利則入義。天下之事,惟義利而已。

  湯、武反之身之者,學而復者也。

  「視其所以,以,用也,所為也。觀其所由,由,所從之道也。察其所安。」志意所安也,所存也。

  北宮黝要之以必為,孟施舍推之以不懼,北宮黝或未能無懼。故黝不如施舍之守約也。子夏信道,曾子明理,故二子各有所似。

  公孫丑謂夫子加齊之卿相,得行道焉,如此則能無畏懼而動心乎?故孟子曰:「否,我四十不動心。」

  人心不得有所繫。

  「剛」者強而不屈,「毅」者有所發,「木」者質樸,「訥」者遲鈍。

  禮者,理也,文也。理者,實也,本也。文者,華也,末也。理是一物,文是一物。文過則奢,實過則儉。奢自文所生,儉自實所出。故林放問禮之本,子曰:「禮,與其奢也寧儉。」言儉近本也。此與形影類矣。推此理,則甚有事也。

  以物待物,不以己待物,則無我也。聖人制行不以己,言則是矣,而理似未盡於此言。夫天之生物也,有長有短,有大有小。君子得其大矣,一作者。安可使小者亦大乎?天理如此,豈可逆哉?以天下之大,萬物之多,用一心而處之,必得其要,斯可矣。然則古人處事,豈不優乎!

  志可克氣,氣勝一有志字。則憒亂矣。今之人以恐懼而勝氣者多矣,而以義理勝氣者鮮也。

  「樂天知命」,通上下之言也。聖人樂天,則不須言知命。知命者,知有命而信之者爾,「不知命無以為君子」是矣。命者所以輔義,一循於義,則何庸斷之以命哉?若夫聖人之知天命,則異於此。

  「仁者不憂」,樂天者也。

  「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言為仁之本,非仁之本也。

  「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德之序也。「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學之序也。知以知之,仁以守之,勇以行之。

  言天之自然者,謂之天道。言天之付與萬物者,謂之天命。

  「德性」者,言性之可貴,與言性善,其實一也。「性之德」者,言性之所有;如卦之德,乃卦之韞也。

  「肫肫其仁」,蓋言厚也。

  自明而誠,雖多由致曲,然亦有自大體中便誠者,雖亦是自明而誠,謂之致曲則不可。

  「體群臣」者,體察也,心誠求之,則無不察矣,忠厚之至也。故曰:「忠信重祿,所以勸士。」言盡其忠信而厚其祿食,此所以勸士也。

  「敬鬼神而遠之」,所以不黷也,知之事也。「先難後獲」,先事後得之義也,仁之事也。若「知者利仁」,乃先得後事之義也。

  「人心惟危」,人欲也。「道心惟微」,天理也。「惟精惟一」,所以至之。「允執厥中」,所以行之。用也。

  「仁者其言也訒」,難其出也。

  治道在於立志,責任求賢。

  知仁勇三者天下之達德,學之要也。

  操約者,敬而已矣。

  顏子不動聲氣,孟子則動聲氣矣。

  ○妄,震下乾上。聖人之動以天,賢人之動以人。若顏子之有不善,豈如眾人哉?惟只在於此間爾,蓋猶有己焉。至於無我,則聖人也。顏子切於聖人,未達一息爾。「不遷怒,不貳過,無伐善,無施勞」,「三月不違仁」者,此意也。

  子曰:「語之而不惰者,其回也與!」顏子之不惰者,敬也。

  誠者天之道,敬者人事之本。敬者用也。敬則誠。

  「敬以直內」,則「義以方外」。「義以為質」,則「禮以行之,孫以出之,信以成之」。孫,順也,不止於言。

  聖人言忠信者多矣,人道只在忠信。不誠則無物,且「出入無時,莫知其鄉」者,人心也。若無忠信,豈復有物乎?

  「和順於道德而理於義」者,體用也。

  學者須識聖賢之體。聖人,化工也。賢人,巧也。

  有有德之言,有造道之言。孟子言己志者,有德之言也;言聖人之事,造道之言也。

  學至於樂則成矣。篤信好學,未知自得之為樂。造道者也。好之者,如游佗人園圃;樂之者,則己物爾。然人只能信道,亦是人之難能也。

  三代之治,順理者也。兩漢以下,皆把持天下者也。

  服牛乘馬,皆因其性而為之。胡不乘牛而服馬乎?理之所不可。

  祭者所以盡誠。或者以禮為一事,人器與鬼器等,則非所以盡誠而失其本矣。

  禮者因人情者也,人情之所宜則義也。三年之服,禮之至,義之盡也。

  致知養氣。

  克己最難。中庸曰:「天下國家可均也,爵祿可辭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生生之謂易」,生生之用則神也。

  子貢之知,亞於顏子,知至而未至之也。

  「先甲三日」,以窮其所以然而處其事;「後甲三日」,以究其將然而為之防。甲者,事之始也。庚者,有所革也。自甲乙至於戊己,春夏生物之氣已備。庚者,秋冬成物之氣也,故有所革。別一般氣。

  隨之上六,才與位皆陰,柔隨之極也,故曰:「拘繫之,乃從維之,又從而維之。王用亨于岐山。」唯太王之事,民心固結而不可解者也,其佗皆不可如是之固也。

  學之興起,莫先於詩。詩有美刺,歌誦之以知善惡治亂廢興。禮者所以立也,「不學禮無以立」。樂者所以成德,樂則生矣,生則惡可已也?惡可已,則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若夫樂則安,安則久,久則天,天則神,天則不言而信,神則不怒而威。至於如此,則又非手舞足蹈之事也。

  綠衣,衛莊姜傷己無德以致之,行有不得者,反求諸己而已矣。故曰:「綠兮絲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無訧兮。絺兮綌兮,凄其以風,我思古人,實獲我心。」絲之祿,由女之染治以成,言有所自也。絺綌所以來風也。

  螽斯惟言不妒忌,若芣○則更和平。婦人樂有子,謂妾御皆無所恐懼,而樂有子矣。居仁由義,守禮寡欲。

  「君子上達,小人下達。」下學而上達,意在言表也。

  有實則有名,名實一物也。若夫好名者,則徇名為虛矣。如「君子疾沒世而名不稱」,謂無善可稱耳,非徇名也。

  「萬物皆備於我矣,反身而誠,樂莫大焉。」不誠則逆於物而不順也。

  乾,陽一有物字。也,不動則不剛;「其靜也專,專一。其動也直」,直遂。不專一則不能直遂。坤,陰一有物字。也,不靜則不柔;不柔,一作躁。「其靜也翕,翕聚。其動也闢」,發散。不翕聚則不能發散。

  「致知在格物。」格,至也。或以格為止物,是二本矣。

  人須知自慊之道。

  「乾元者,始而亨者也。利貞者,性情也。」性情猶言資質體段。亭毒化育皆利也。不有其功,常久而不已者,貞也。詩曰:「維天之命,於穆不已」者,貞也。

  天地日月一般。月受日光而日不為之虧,然月之光乃日之光也。地氣不上騰,則天氣不下降。天氣降而至於地,地中生物者,皆天氣也。惟無成而代有終者,地之道也。

  識變知化為難。古今風氣不同,故器用亦異宜。是以聖人通其變,使民不倦,各隨其時而已矣。後世雖有作者,虞帝為不可及已。蓋當是時,風氣未開,而虞帝之德又如此,故後世莫可及也。若三代之治,後世決可復。不以三代為治者,終茍道也。

  動乎血氣者,其怒必遷。若鑑之照物,妍媸在彼,隨物以應之,怒不在此,何遷之有?

  聖人之言,沖一作中。和之氣也,貫徹上下。

  人須學顏子。有顏子之德,則孟子之事功自有。一作立。孟子者,禹、稷之事功也。

  中庸之言,放之則彌六合,卷之則退藏於密。

  孔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君子所性,雖大行不加焉,雖窮居不損焉,不為堯存,不為桀亡者也。用之則行,舍之則藏,皆不累於己爾。

  「回也非助我者也,於吾言無所不說」,與聖人同爾。

  人須知自慊之道。自慊者,無不足也。若有所不足,則張子厚所謂「有外之心,不足以合天心」者也。

  「文王陟降,在帝左右,不識不知,順帝之則。」不作聰明,順天理也。

  「狼跋其胡,載疐其尾,公孫碩膚,赤舄几几」,取狼為興者,狼前後停,興周公之德終始一也。稱公孫云者,言其積德之厚;「赤舄几几」,盛德之容也。

  「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情動於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歎之,嗟歎之不足,故詠歌之,詠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有節故有餘,止乎禮義者節也。

  月不受日光故食。不受日光者,月正相當,陰盛亢陽也。鼓者所以助陽。然則日月之眚,皆可鼓也。月不下日,與日正相對,故食。

  季冬行春令,命之曰逆者,子剋母也。太玄中首中:陽氣潛萌於黃宮,信無不在乎中。養首一:藏心於淵,美厥靈根。測曰:藏心於淵,神不外也。楊子雲之學,蓋嘗至此地位也。

  顏子短命之類,以一人言之,謂之不幸可也;以大目觀之,天地之間無損益,無進退。譬如一家之事,有子五人焉,三人富貴而二人貧賤,以二人言之則不足,以父母一家言之則有餘矣。若孔子之至德,又處盛位,則是化工之全爾。以孔、顏言之,於一人有所不足,以堯、舜、禹、湯、文、武、周公群聖人言之,則天地之間亦富有餘一作亦云富有。也。「惠迪吉,從逆凶」,常行之理也。

  視聽思慮動作皆天也,人但於其中要識得真與妄爾。

  東周之亂,無君臣上下,故孔子曰:「如有用我者,吾其為東周乎?」言不為東周也。

  「素履」者,雅素之履也。初九剛陽,素履已定,但行其志爾,故曰「獨行願」也。

  「視履考祥」,居履之終,反觀吉凶之祥,周至則善吉也,故曰「其旋元吉」。

  「比之無首凶」,比之始不善則凶。

  「豶豕之牙吉」,不去其牙而豶其勢,則自善矣。治民者不止其爭而教之讓之,類是也。

  「介于石」,理素定也。理素定,故見幾而作,何俟終日哉?

  豫者備豫也,逸豫也。事豫故逸樂,其義一也。

  謙者治盈之道,故曰:「裒多益寡,稱物平施。」

  凡為人言者,理勝則事明,氣勝則招怫。一本作氣忿則招怫。

  感慨殺身者易,從容就義者為難。

  「成性存存,道義之門」,道無體,義有方也。

  「中者,天下之大本。」天地之間,亭亭當當,直上直下之正理,出則不是,唯敬而無失最盡。

  孟子謂「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長。」正是著意,忘則無物。

  天者理也,神者妙萬物而為言者也。帝者以主宰事而名。

  易要玩索,「齋戒以神明其德夫」。

  學只要鞭辟一作約。近裏,著己而已,故「切問而近思」,則「仁在其中矣」。「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篤敬,雖州里行乎哉!立則見其參於前也,在輿則見其倚於衡也,夫然後行。」只此是學質美者,明得盡,查滓便渾化,卻與天地同體。其次惟莊敬持養,及其至則一也。

  人最可畏者是便做,要在燭理。一本此下云:「子路有聞,未之能行,惟恐有聞。」

  宰予晝寢,以其質惡,因是而言。

  顏子屢空,空中一作心。受道。子貢不受天命而貨殖,億則屢中,役一作億。聰明億度而知,此子貢始時事,至於言「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乃後來事。其言如此,則必不至於不受命而貨殖也。

  「天生德於予」,及「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此聖人極斷置以理。

  「文不在茲」,言文未嘗亡。倡道在孔子,聖人以為己任。

  「詩、書、執禮皆雅言。」雅素所言也,至於性與天道,則子貢亦不可得而聞,蓋要在默而識之也。

  君子坦蕩蕩,心廣體胖。

盡己之謂忠,以實之謂信。發己自盡為忠,循物無違謂信,表裏之義也。

  理義,體用也。理義之說我心。

  居之以正,行之以和。

  「艮其止,止其所也。」各止其所,父子止於恩,君臣止於義之謂。「艮其背」,止於所不見也。

  至誠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贊者,參贊之義,「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之謂也,非謂贊助。只有一箇誠,何助之有?

  知至則便意誠,若有知而不誠者,皆知未至爾。知至而至之者,知至而往至之,乃吉之先見,故曰「可與幾」也。知終而終之,則「可與存義」也。「知至至之」主知,「知終終之」主終。

  「忠信所以進德,修辭立其誠所以居業」者,乾道也。「敬以直內,義以方外」者,坤道也。

  「修辭立其誠」,文質之義。

  「天下皆憂,吾獨得不憂;天下皆疑,吾獨得不疑」;與「樂天知命吾何憂,窮理盡性吾何疑」,皆心也。自分「心」「跡」以下一段皆非。

  息訓為生者,蓋息則生矣。一事息,則一事生,中無間斷。碩果不食,則便為復也。「寒往則暑來,暑往則寒來,寒暑相推而歲成焉。」

  「日新之謂盛德,生生之謂易,陰陽不測之謂神。」要思而得之。

  為政須要有綱紀文章,先有司、鄉官讀法、平價、謹權量,皆不可闕也。人各親其親,然後能不獨親其親。仲弓曰:「焉知賢才而舉之?」子曰:「舉爾所知,爾所不知,人其舍諸?」便見仲弓與聖人用心之大小。推此義,則一心可以喪邦,一心可以興邦,只在公私之間爾。

  子夏問政,子曰:「無欲速,無見小利。」子夏之病,常在近小。子張問政,子曰:「居之無倦,行之以忠。」子張常過高而未仁,故以切己之事答之。

  「其為氣也,配義與道。」道有沖漠之氣象。

  「聖人以此洗心退藏於密」,「聖人以此齊戒,以神明其德夫!」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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